陆崇栖忙完工作已经是深夜,彼时,江宁岚正靠在床头沉浸在游戏里,见他进来,自然说道,“刚刚闲着没事,就给你放好洗澡水啦,快去洗澡吧。”
陆崇栖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应了声,去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
陆崇栖从浴室出来,拿过药膏,刚坐在床边,小殿下就朝他靠了过来。他伸手揽住小殿下的细腰,让她靠在怀中。
“宝贝儿,我想起来一件事。”江宁岚低头打着游戏,头也不抬的说,“我们那什么,没有做措施,你要不给我...买点药?”
闻言。
陆崇栖眯了眯凤眸,垂下长睫,柔和的目光落在她俏媚的小脸上,嗓音温和如常,“泱泱不喜欢小孩吗?”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还没准备好。”江宁岚仰头看他一眼,顺带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弯起眉眼,笑着问道,“你喜欢嘛?”
要是小佛子喜欢的话,她也不是不可以生一个!小佛子颜值那么高,他的小宝宝一定超级可爱!
陆崇栖拧开药膏,仔细涂在她脖颈上,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而是说,“泱泱喜欢,我就喜欢。”
“你这叫什么回答呀!”江宁岚嗔怪的白他一眼,又问,“那这次要是真有了呢?”
陆崇栖拿着药膏的长指紧了紧,柔声回,“那就生下来。”
江宁岚:(..›ᴗ‹..)
“没原则。”
陆崇栖闻声轻笑,吻了下她脸颊,沉声道,“殿下,在你面前,我不需要原则。”
话落,顿了顿。
他低声问,“殿下,今晚...”
“今晚不行!疼!”江宁岚打断他的话,趁着游戏人物死亡的时间,她抬头看了看他,小声嘟囔道,“这都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没消火!你知道吗!你这样子,跟你那张禁欲的脸一点都不符!”
“你的佛珠呢?你把它戴上!”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以前小佛子坐在云台上时,她总想着把他拽入红尘。现在目的达到,她才明白这么做的后果!
陆崇栖挑了挑眉,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戏谑,“殿下,我戴佛珠做什么?”
他按揉药膏的动作很轻,脖子有些痒,江宁岚忍不住抬手挠了一下,“当然是压制你的...你的...那什么!”
“嗯?”陆崇栖尾音微扬,“殿下不妨说明白些。”
江宁岚,“......”她才不上当!
“我才不说,你自行体会!快点抹药,抹完睡觉。”
说完,她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好方便他给自己抹药。
陆崇栖捏了下她小巧的耳垂,无声笑了笑,竟是真的拿起桌上的佛珠戴在了手腕上。
...
月落星沉。
隔天,江宁岚起了个大早,今天她倒是看见了茯苓。
小姑娘头上扎了个小啾啾,肩上扛着个铁锹,看见她,扔下铁锹就朝她跑了过来。
“少夫人,少夫人,我是先生专门找来的花匠,我叫茯苓。”
江宁岚眉眼弯弯的笑了笑,“你好,我叫江宁岚。”
“少夫...”
茯苓正欲开口,就被丁管家突兀的打断
“少夫人,景大师来送旗袍了。”
江宁岚朝丁管家看去,只见他抱着两个木盒子,而她身后的景烟也提了两个盒子。
“茯苓,我们回头再聊。”江宁岚同茯苓歉意的笑了笑,而后走到景烟面前,客气喊了声,“景伯母。”
景烟笑容和蔼的点点头,“惜惜,咱们先去你房间里试试旗袍吧。”
“好。”江宁岚接过丁管家手里的木盒子,带着景烟上了楼。
到了卧室。
景烟见陆崇栖不在,心里松了些,这些天她一直回想着楚清漪身边的那位先生,好在她人老脑子不是很老,倒是真的想起来了点事。
景烟虽然心里迫切,但也不能一上来就问人家的家事。
她打开手里的木盒,准备拿出一套旗袍让江宁岚去试,谁知江宁岚阻止了她,“景伯母,我身上有伤,不能大幅度动弹,这旗袍就先放一放,等伤好点我在试。”
景烟闻声停下动作,关切询问道,“受伤了?怎么伤到了啊?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江宁岚拍了拍她的手背,俏皮的眨了眨眼,笑眯眯的说,“虽然现在不能试,但我还是想欣赏一下景伯母的作品。”
两个月前,景烟代表焱国旗袍协会去国外参加时尚界最新季的设计大赛,她手下的一系列国风设计惊艳了整个时尚界。
她在网上无意间刷到了那场走秀,同时也看到博主科普景烟的个人资料,那位博主放出的那两套旗袍,直接虏获了她的心。
可惜,那两件旗袍是景烟好几年前的作品,早就被人买了去。
景烟二话不说的打开箱子,拿出了一件紫灰色圆领七分袖斜襟正绢旗袍,这种颜色清冷又素雅,但又透着几分温柔。领口和胸侧的盘扣采用了银粉色的茉莉花,珍珠扣,双挂水滴羊脂玉压襟。
腰部至最下摆用亮一度的银线绣着几幅栩栩如生的花草图。
这件旗袍,光是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眼!
相比江宁岚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两件旗袍,眼前这件,不但更为精致,它还多了些说不出的韵味。
旗袍大师的作品,何止是不同凡响。
“怎么样惜惜,喜欢吗?”景烟拿着旗袍在她身上比了比,笑着说,“这件旗袍的颜色太挑人,这块布料已经在我手里放了两年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得亏遇见了你,要不然要不知道要放多久。”
“你皮肤白的晃人眼,气质又灵又妖,除了你,没人能穿的出它的美。”
面对景烟的夸奖,江宁岚神色自然,莞尔笑了笑,“景伯母过誉了。”
“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景烟将手里的旗袍放在床上,接着说道:“惜惜,有件事我可得告诉你,除了这件旗袍,剩下的几件都是温先生让人给我送来的料子和配饰珠宝。”
“温先生还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以后只给你一个人做旗袍。我呢,年纪大了,前段时间那个大赛我也耗费了不少精力,确实想隐退了。”
“所以啊,我就答应了温先生的要求。”
闻言。
江宁岚心底涌出一股暖流,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小佛子从来不会问她想要什么,他都是默默地去做,并且做了,也不会说。
若是没有人跟江宁岚说这些,或许,江宁岚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自己做了什么多。
这样的小佛子...怎么能不爱呢?
想着,江宁岚忍不住笑出了声,眉梢都漾着一抹甜蜜。
景烟看到女孩儿脸上的笑,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她没出声打扰,过了片刻,等女孩儿回过神,她才开口,“对了惜惜,我能再问你点私人问题吗,就...还是你的家事。”
“可以啊,景伯母您想问什么?”江宁岚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床边,眉眼弯弯的看着她
景烟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我想问问跟你父亲有关的事,二十多年前,我见你母亲的时候,我记得跟在她身边的那位先生姓景,风景的景。”
“我可以确定你母亲跟那位景先生是夫妻关系,因为她跟我说,他们都有孩子了,是个小男孩,一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