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色是刺客，在瞬间便用职业技能闪现出去，只留下一道残影。
秦聿凛连忙跟上，却几乎是瞬间就听见解说回荡在场内的声音。
“哇！就在刚刚，朝摇一个闪现直接绕到后排，把对面法师一招秒了！”
“速度之快！就连法师的起手技能都没放出来！”
“随后，又在瞬间给了前排战士一个斩杀，只可惜被挡下来了……”
秦聿凛一愣，却见屏幕左上角法师的头像，果真变成了黑白，被打上一个大大的叉。
好快的速度！
感叹过后，秦聿凛连忙回神，上前和裴向暖一起对付雷无缺。
不得不说，他能混到如今还是有些实力，整整五个回合之后，才终于被打成了丝血。
眼见最后一击，秦聿凛紧盯着屏幕，却见朝摇忽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一个绿色的光团落在她的身上，血条被瞬间回满。
是自己刚刚发出的治疗技能！
几乎是回血的瞬间，一道特效划破屏幕，雷无缺的头像也变成了灰白色。
“对战结束！朝摇苍舒无隐获胜！恭喜两人夺得冠军！”
秦聿凛松了口气，却见一旁的裴向暖忽然起了身。
她懒散伸了个懒腰，在满屏的彩带和全场瞩目的焦点中淡然开口。
“零封。”
第19章
随着她话音落下，弹幕有片刻的寂静，又瞬间沸腾。
【我靠，真的零封了？这么牛？】
【看了下数据，确实是零封，这个逼让她装到了。】
【她最后停顿，是在等苍舒无隐的治疗技能吧，本来扣了血的，就是那个技能满血了。】
【卧槽这么牛？决胜冠军赛她还有心情管这个！】
【不是大姐，这是冠军决赛吧？你还有心思搞这个？】
滚动的弹幕外，是雷无缺和队友难看到极点的脸。
自己，竟然真的输给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输的这么难看！
手背捏的青筋暴起，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弹响。
一条短信赫然入眼。
【你也很看不惯他们吧？】
明知故问，但雷无缺看着短信没显现完全的话，一抹笑意勾在嘴角。
舞台上，升降台阶层层升起，秦聿凛和裴向暖一起走上最高位置。
“恭喜二位夺得我们本次双人赛的冠军，有什么话想和大家说的吗？”
主持人说着，把话筒递给了秦聿凛。
毫无疑问，他是这场线下决赛当之无愧的焦点。
秦聿凛接过麦克风，顿了顿，看着台下一排排大炮似的摄像机。
台下，只有零散忙碌的工作人员，可摄像机后，却坐着几十万的观众。
九洲作为一个网游，即使是全国最大的仙侠模拟游戏，但几乎所有的玩家都在这几十万人之中了。
他所面对的，就是这个游戏的全世界。
清了清嗓子，秦聿凛沉声开口。
“我来到九洲的世界，已经快四年了。”
“这四年里，我被大家关注了四次。”
“第一次，是我和我的前情缘大婚，几乎邀请了全服的侠士来参加。”
“我们霸榜在情缘榜榜首，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会一直走下去，但却没想到，最后会惨淡收场。”
“后来，我的第二次和第三次瞩目，是因为道具丢失和照片被流传。”
“我的私信从来没有那么热闹过，虽然绝大多数现在都不能读出来，但我一条条都看完了。”
“我从云端跌落谷底，被全平台追杀，感谢制作组组织的直播比赛，不然可能直到现在，我还是大家口中所称的猪妖。”
“我一度，想要永远离开。”
一句句话，被麦克风带去了千家万户。
所有观看直播的人，在这一刻，心情都避无可避地落了下来。
他们当然知道，秦聿凛口中的瞩目和那些所谓的私信内容，因为尽数出自于他们自己的口中。
看着屏幕中的男生，一张建模脸，短发利落，平静说着这场昏天暗地的网暴。
可越是平静，那段时间的绝望就越是震耳欲聋。
“好在，现在因为直播，我向大家证明了我自己，解开了所有的误会，也站上了冠军的舞台。”
“谢谢大家给我的耐心，谢谢制作组提供的平台，最后，我最感谢的，是我的队友，朝摇。”
“那时我被逼到绝境，甚至都点开了注销账号的页面。”
“如果不是你给我发消息，我走不到这里。”
“谢谢你。”
话落，是数不尽的感激。
可裴向暖默默听着，却只点了头，没有说一句话。
主持人又引导着走了段流程，直到第二第三名也上台领奖，至此颁奖才彻底结束。
“那么今天的直播就到此为止了，但各位观众不要遗憾，下个月九洲将会开展明星直播，我们的冠亚军队伍会和娱乐圈当红的神秘小花和小生一起合作，为大家全程直播新开放的副本通关攻略哦！”
主持人话音刚落，裴向暖便头也不回地下了台。
速度之快，就好像下一秒整个演播厅就会爆炸一般。
秦聿凛追上去，刚要开口，却见裴向暖刚刚走出演播厅，便站定不动。
下一秒，她忽地猛咳几声，一口鲜红的血在地面炸开。
第20章
救护车呼啸着赶来，将人拉去了最近的医院急救。
整整过了半个小时，秦聿凛才知晓了原由。
“患者本来就患有长期胃炎，饮食应该清淡，可看她这两天的饮食，海鲜这类生冷的东西就算了，还吃下大量的辣味食物，这才导致的胃出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喋喋不休说着注意事项，最后又有些不解。
“根据病情来看，她的胃出血应该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发作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送过来？”
“就算没有吐血的症状，也会有严重的胃绞痛，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过有异样吗？”
秦聿凛听着，心却渐渐沉入谷底。
一个多小时前，正是两人准备决赛的时候。
她那么难受，竟还能装作云淡风轻地拿下比赛。
甚至，就连自己在颁奖上的长串致辞都没有打断，没有说过自己半点不适。
自己到底，亏欠了她太多。
心里乱的厉害，被愧疚和酸涩裹挟着，透不过气。
半晌，他只能开口：“抱歉……”
制作组的工作人员姗姗来迟。
“实在抱歉，这次事故是我们的疏忽，已经核实过裴向暖提前告知了我们忌口，只是实习生将单子弄混，这才少准备了一份清淡餐食。”
早在昨天的录制，制作组便来核对过今天的餐食。
秦聿凛最近口腔溃疡疼得厉害，已经小半个月没碰过辣椒，自然选择了不辣的。
说完，他便去了洗手间，也没听见裴向暖的话。
可就在今天直播开始前，制作组提供了盒饭，他记得清楚，轮到自己时，已经是最后两份饭。
一份是不辣的咖喱牛肉，一份是麻辣牛肉。
裴向暖走在自己面前，直接拿走了那份麻辣牛肉盖饭。
当时还以为她是喜欢辣口，现在看来，竟是将不辣的饭菜留给了自己。
看着面前连连道歉的工作人员，秦聿凛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商量好后续负责，又细细记下注意事项，秦聿凛才走进了病房。
裴向暖没休息，只是靠在病床上，脸色白过身后的墙。
两人一时无话。
半晌，秦聿凛才开口：“为什么……知道自己胃不好还要吃辣的？”
“是为了把不辣的那一份让给我吗？”
开门见山的问题，裴向暖顿了顿，却矢口否认：“不是。”
“撒谎。”秦聿凛打断她，“裴向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一开始，他的确以为两人只是各取所需，合作赢下双人赛。
可渐渐地，端倪开始展露，越来越多的细节堆叠起来。
在这细枝末节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她面面俱到，早已超出了队友之间的关系。
甚至就连关系最要好的朋友，也难以做到。
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的无从察觉？
甚至，他问过计算机专业的朋友，裴向暖从进校后，除了编程比赛，从不参加任何活动。
这样的人，却会参加宣传片的拍摄，甚至还是主动报名。
“那孩子平时挺内向的，连编程大赛后学校要做纪录片都不愿意，愿意来拍宣传片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