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盈雪白的皮肤透着淡粉,小脸上全是汗水,她像是溺水的人一样,紧紧环着身上强壮的男人。
浓郁的香烛味混合着裴宴身上清冽的味道,熏得她头脑昏沉。
“薄哥哥,停下来……”
她小声哭喊着,猫叫一样的娇吟,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裴宴更加发狂。
不知道过了多久,疾风骤雨一样的交缠终于停了下来。
裴宴力道一松,趴在颜月盈的颈窝昏了过去。
颜月盈手脚没有半分力气,身体酥软,她理智知道自己这时候不应该睡的,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涌出了一股困意。
也许是窗户没关好,一股细小的冷风涌了进来,她打了个激灵,狠狠咬在自己手腕上,才勉强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颜月盈哆嗦着身体,红着眼眶将裴宴推开,强忍着钝痛,给他穿上衣服,随后将两人荒唐的痕迹全部打扫干净。
做好一切后,她怔怔看了裴宴好久,才慌不择路逃出了灵堂。
颜月盈脑子一片混乱,她犯下了大错,竟然和视自己如亲妹妹一样的人在灵堂这种场合发生了关系。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裴宴,不知道裴宴醒来后,会怎么看她。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落落,你怎么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她脚步瞬间顿住,颜月盈眼神惊惶,看着面前的女人。
孟华素,裴宴现在名义上的女朋友!
孟华素看清楚她的模样后,眼神一紧。
颜月盈红唇娇艳,衣服凌乱,雪白的脖子上还残留着鲜艳的红痕。这模样,很明是被男人狠狠疼爱过。
孟华素惊愕地看着她身后的建筑,手指颤抖:“你,你是从灵堂出来的,你和妄言……”
“没有,什么都没有!”颜月盈猛然出声,不敢看她,直接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跑得太快,没注意到孟华素眼神沉了下来,唇角勾起冷笑。
颜月盈的身体已经痛到极致,疲惫到极致,回房后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狠狠被踹开。
颜月盈从昏睡中醒来,看到来人后,瞳孔一缩。
“薄哥哥……”
“别叫我哥哥,我现在听见你的声音都觉得恶心!”裴宴冷峻的眉眼全是戾气,阴狠地盯着她,将一个小盒子摔进她怀里。
“颜月盈,你挺有本事,我救你逃出苏家,护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给我下药,在我爸的灵堂上勾引我,你的不知廉耻,真的让我开了眼!”
话音刚落,颜月盈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被子就被掀开。
裴宴冰冷的大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地上。他欺身上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眼里带着毁灭一切的恨意。
“你脏了我爸的灵堂。”你毁了我!
“我没有……没下药。”颜月盈死死拍打着他的手,雪白的小脸被憋得青紫,痛苦说道。
她什么都没做,裴宴就发了狂。她心里又慌张又委屈,眼泪扑簌簌往下流,滴在裴宴的手背上。
裴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嫌恶地甩开她。
“我发现灵堂里的香烛有古怪,单独闻着不会有事,只要混着你送来的那道汤里的药,两者结合,就会产生浓烈的催情效果。”
他在灵堂上跪了两天,闻了两天的香烛味道,所以一碗汤下去才会瞬间理智全无。
“我让人搜查了你的画室,香烛和药粉都找到了,那个画室只有你一个人有钥匙,汤也是你熬的,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
颜月盈跌坐在地上,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食材是她选的,汤是她炖的,厨房里没有别人,关键性的证据还是在专属于她一个人的画室里找到的。
证据确凿。
要不是颜月盈清清楚楚知道她没下药,连她都以为这就是真相。
“薄哥……”她刚开口,突然想起他刚刚的嫌恶,换了个称呼:“裴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除了让你恨我,对我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裴宴闻言冷笑了一声:“两个月前,我无意中看到了你的日记……”
他说着凑近她,眼里带着讽刺:“颜月盈,你喜欢我。整整三年,我都不知道你喜欢我,你瞒地挺好啊。”
颜月盈眼睫一颤,眼里闪过慌乱。
“你以为我睡了你,我就会和你在一起吗?颜月盈,你这样只会让我恶心你。早知道……”
她像是知道裴宴要说什么,手指紧攥:“别说,求求你,别说那句话……”
但是裴宴还是说了。
“早知道你这么恶心,三年前我就不应该救你,就应该让你死在你爸的鞭子下。”
颜月盈猛然一震,那一刻,心尖上像是见了血,疼得她眼泪瞬间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