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崖中待了数月,即便每日都在运功抵御严寒,也觉身子冰做的一般。
季溪尘只来看了我一次。
他那双淡漠无尘的眼看向我,淡淡问:“江瑜儿,你可知错?”
我只能苦笑,反而问他。
“师尊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吗?”
季溪尘淡漠的语调未变。
“男欢女爱,不过是些无用的东西,易乱道心,妨碍修炼。”
可你前世,却娶了公主为妻。
我张了张唇,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然沙哑:“那师尊如若有一天娶妻,会因为什么?”
季溪尘背手而立,衣袂翩飞似仙人之姿。
“天道让我娶,我便娶。”
我看那挺身而立的背影,喉间涩然。
所谓天道,又为何物?
我曾经无法想象,若有朝一日季溪尘娶了妻,而那个人却不是我的话,我当如何。
后来我身心切实地体验了一回,知晓了那般心如死寂的痛楚。
我狠狠捏紧了掌心,红着眼直视他的目光。
“师尊,动了的凡心,即便思过崖的寒潭再冷,也冻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