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的几大家族来看，也就季家够格配得上江家那位太子爷。”
其中一个女的职员犹豫着说道，“但之前不是有人说咱总裁和江家那位太子爷有关系嘛，网
上还有照片。”
一个男职员，“咱总裁确实好看，但是身份上还是有些配不上。”
忽然一个女职员转头看到陆莺晗面无表情的站在身后。
这个女职员朝着那个男职员挤眉弄眼示意。
男职员正说得兴起，也没想过话题的正主就在身后，继续开口道。“何况听说季家千金温柔贤惠，咱总裁太强势了，不太讨男人喜欢。”
女职员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南总。”
男人被吓得一激灵，立刻转过身望去，脸色苍白。
对上陆莺晗冷漠的眼神，慌张地开口，“我..我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男人有些语无伦次。
陆莺晗没有理会他，迈开步伐，挺直胸膛，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有在他们面前失去情绪的管控。
手指掐着包包手柄处，已经被指甲掐得内陷。
多么可笑。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突然想起昨天顾柒柒说的那个句话。
“如果我还是之前那个少年，我还会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从重新遇见他开始，这段关系的开始，甚至是结束都会是他做主。
他确实不是当年的少年了。
现在她才是他可有可无的存在。
陆莺晗强撑着自己的坚强，回到了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的对话框。
“回去了？”顾柒柒问。
季心雨告诉他，她也去餐厅了。
陆莺晗之前只是不爽他可能和季心雨两个人吃饭。ᴊsɢ
因为她有足够的自信，顾柒柒爱她。
而现在，她突然有些不自信了，现在的顾柒柒在外人看来是什么样的？
代表着绝对的权势。
京城现在的天。
没有人能质疑他说的话，轻轻一挥手，身后就有一堆人前呼后应。
越是豪门的家族，就越讲究门当户对。
陆莺晗低垂头，沉默望着手机的亮度一点点地变暗，在即将熄灭的时候。
她拿起了手机。
给他打了一个语音聊天。
一秒、两秒....
“陆莺晗吗，时逸他...”婉转清亮的女声。
陆莺晗没有听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当顾柒柒回来时，季心雨开口道“刚才陆莺晗给打了个语音通话，我看她响了好久，担心是什么事，就听了。”
“那边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顾柒柒听到她说的话，关门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冷漠地睨了她一眼。
“下次不要碰我的东西。”
回到座位上拿起手机，开门，离开包厢。
季心雨抓着筷子的手，用力地攥着，面无表情。
过了几秒，继续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吃着桌面上的饭菜。
顾柒柒拿回手机后，就拨通陆莺晗的电话。
此时文希正在汇报工作，陆莺晗恍然没有听到电话响声。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文希看了看陆莺晗，顿了顿接下来的话。
“南总需要先接个电话吗？”
“不用，继续。”
“是。”文希继续。
顾柒柒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陆莺晗都没有接。
他也没有继续打，把手机放下。
开车来到扬川。
一路直奔陆莺晗的办公室，刚才嚼舌根的那几个职员一整个下午都惶惶不安。
此刻他们见到顾柒柒来公司，就更加不安，几个人面面相觑。
顾柒柒推门走进陆莺晗的办公室时，看到陆莺晗正在看着文件。
见到他来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没有任何不爽、吃味、生气的意思。
只是很简单地说了一句，“怎么来了？”
“刚才给我打过语音？”顾柒柒平静地问，眼睛紧紧盯着她。
“啊，没事了。”陆莺晗似乎才想起刚才给他打过语音这件事。
“陆莺晗，我再问你一次，真的没事吗？”
顾柒柒眼眸深处的颜色也是漆黑浓稠。
这时陆莺晗才肯从工作中抽离，放下文件，抬头，认真地回答。
“是。”
“好。”顾柒柒没有说其他话，转身离开，眼底的失望，连一贯善于掩藏情绪的他也难以掩藏。
顾柒柒火急火燎地到了扬川，结果一身冷气离开。
公司上下全部都猜测，他们闹崩了。
陆莺晗看着顾柒柒离开后，放下了手上的笔，望着看了一个下午也没有看进去一个字的文件。
手掌心捂着心脏的位置，这里在抽疼，她知道他是来给她解释的，但是其实什么解释都不需要。
他们只是交易而已。
后来，陆莺晗没有主动提出这件事，顾柒柒就更加没有说。
他们的关系好像没有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变得更加像交易了。
他们会在午夜时抵死缠绵，陆莺晗也会在难耐时咬上他的肩膀，会在情动时喊他的名字求饶。
而他们除了床榻外的地方，几乎没有见面，更加没有交流。
他们是最契合的床伴。
他需要时，她默默地接受，没有过一次的拒绝，即使他发了狠地折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