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样的事?”
“当真不是东西。”
“真是荒唐至极。”
裴玄寂一言不发,眼中的痛苦却似又被凌楚一遍。
但他又眼珠一刻不错地紧盯着云翎笙,生怕错过她的半点反应。
待林邺讲完,云翎笙收起惊讶感叹的悲愤神情,慢条斯理问:“发生这些事时,你呢?”
林邺愣了下:“我?”
云翎笙点点头:“对,你。”
看着林邺不解的神情,云翎笙冷笑:“你现在作出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当初,那云翎笙在遭受这些痛苦时,你不也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
林邺哑然:“我……”
云翎笙打断:“你与永安王曾是好友,但你可曾劝诫过他一句?你没有,你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着,在她死后叹息一声,可惜了这样的好女子。”
这是林邺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他眼中出现一抹茫然。
云翎笙步步紧逼:“裴玄寂不是个东西,你们也是帮凶,谁也没比谁高贵!”
“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让我鄙夷裴玄寂?你们俩一路货色,跟我装什么情深不寿。”
她本不愿说出这样的话,可这些话,早已压在她心头许久,不吐不快。
这整个盛京皇城,只有她的哥哥云靖是从头至尾,真真正正的在心疼着她。
见这两个男人都愣住,云翎笙起身:“不过要我说,这整个故事中,最蠢的还是云翎笙。”
两人脸色都是一变,看向她的眼眸冷冽不悦起来。
云翎笙丝毫不惧,而是笑道:“她的人蠢,她的爱更蠢,她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裴玄寂声安发涩地辩驳:“不,错的不是她,是我,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