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封凛死死钉在了原地。耳朵里,又听齐砚舟继续说。“封凛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封凛死死钉在了原地。
耳朵里,又听齐砚舟继续说。
“封凛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听了这话,谢夕颜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他。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
封凛终于回神,悄悄离去。
他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
挨了板子,封凛只能侧躺着。
他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
那是他和谢夕颜的初夜。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外头春光正好,封凛将谢夕颜搂在怀里,幸福又忐忑。
而谢夕颜往他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
“这个,就当本小姐给你的定亲礼。”
可谢夕颜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封凛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一个小荷包中翻出了那块玉佩。
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封凛的心口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痛。
封凛抹了把脸,开始清点东西。
如今,他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
他还模糊的记得卖他的人走了些什么地方,到时出了侯府,他要沿途找到自己的家。
如果没有找到,这钱足够买块地,到时候他就能有自己的家了。
封凛想着想着,终于阖眼睡去。
……
年节将近,又是岁末事务收尾之时,谢夕颜常常不在府中,或只是待在书房。
封凛依旧跟着她身边,晨起伺候,端茶送水。
其实这种事一般是小丫鬟做的,只是谢夕颜用惯了他,不愿假他人之手。
但封凛知道自己快要走了,便挑了几个盘靓条顺的小丫头培养,又特意交代了与自己相熟的暗卫。
过了三日,封凛第一次让人代替自己进去递茶。
谁知人才进去,他就听见里面传来砸杯子的声音。
隔着层窗户纸,他都能听见谢夕颜不耐的声音:“人呢?”
封凛连忙进了屋,快步走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郡主。”
谢夕颜抬眼看他,面上无异,语气却隐含威胁:“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
不过赏了他十板子,现在就敢把她的事不当回事了?
连端茶倒水都不愿做了?
封凛看了眼一旁跪着的小丫头,不太懂谢夕颜这话的意思。
他只好将头压得更低,表现得更加恭顺:“属下不敢。”
谢夕颜看他这一滩死水的样子却更来气,她猝然冷笑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封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一手拎起。
他一声惊呼,片刻后只觉天旋地转。
视野恢复正常,封凛才发现自己被谢夕颜压到了桌上。
他连忙挣扎:“郡主,不要,不能在这儿……!”
他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
谢夕颜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他的衣服……
外头有人走动,封凛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他羞耻地闭紧了眼。
谢夕颜声音有些沙哑:“抬头,看着我。”
封凛只得抬起脸看她。
他面荣本就俊朗,此刻面色红润,薄唇此刻紧抿着,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
谢夕颜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压在了身下。
……
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
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谢夕颜与齐砚舟。
封凛也被齐砚舟一并带上了。
谢夕颜靠在软椅上,倚着齐砚舟的肩膀闭眼假寐。
封凛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
场上的男子皆是满腹才华,身着华丽衣袍,容色出众,封凛只穿着黑色的暗卫服,却比起这些人却更为俊朗出众。
不断有女人偷偷打量封凛,更有人盯着他看直了眼。
封凛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
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女将军秦星瑶。
封凛簌然收回眼。
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谢夕颜一拱手:“郡主,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侍卫赏赐给我?”
封凛骸得僵在了原地。
他能感受到谢夕颜冰冷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
他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然而下一刻,他却听谢夕颜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子封凛,我的暖床之物,你喜欢?那便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