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那里头的热度能将女人看得腿软，良久，他将她拖得更近了些，桑韫几乎是被迫抵在了他的胸口，隔了一层薄薄衬衣料子她能感觉到他鼓动的胸膛……
带着男性须后水的气味，喷洒在她耳根处。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有意思？”
明明是季淙在问，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回答，因为下一秒他已经按着她的手按开他的皮带扣，接着裤扣被解开……
桑韫微愣了下。
柔软的红唇被他含住，季淙搂着她细腰，跌跌撞撞地半跪到沙发上。
他急切地跟她接吻，
在那些撩人的动作里，季淙毫不克制地喘息着。他抵着她的额头，高挺鼻梁亦抵住她轻蹭，肉贴着肉的触感带了一抹湿意……
这一场情事来得猝不及防。
桑韫没有准备，季淙也是。
此时他无法思考只想跟她尽情接吻，做男人跟女人的事情……他心底模模糊糊地知道，除了身体上的发泄还有点儿别的。
他第一次，对桑韫产生这种感觉。
他想看她，双目含水，软在他身子底下的样子。
想听她叫的声音。
灼热的吻，流连在她的耳畔，他微哑的声音带了些许的湿意，撩人至极：“做一次！”
桑韫神智清明了点儿，她怎么肯？
伸手抵在他身前，左右摆动着脑袋躲避着他的吻，就连嗓音都添了几许成熟女人的软媚：“季淙，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情。”
但此时，季淙哪里忍得住？
他占着她的红唇，理直气壮：“怎么不能？陆太太，我们还是合法夫妻。”
桑韫就在他怀里。
昨晚他憋了一晚上，现在他不打算放过她了……
季淙享受着软玉温香，他低了头专注地看她，看她被他弄得手脚发软的样子。
男人都有劣根性，女人越是求饶，男人就越想欺负。
季淙也不例外。
他捧高她的身子，抵住，黑眸定定锁着她，说出来的话很骚：“嘴里说不要，身体却诚实极了！陆太太，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荡得不行！”
桑韫气得要命。
一开口，声音却沙哑不堪：“你也好不到哪去！”
季淙又低头吻她。
季淙正处在男人最好的年纪、血气方刚，又有财富身份加持，想倒贴他的小姑娘一大把，但没人知道他在床上的样子。
永远强势！
半强迫的情事，总归不是很愉快，桑韫一直不肯。
两人拉扯间，门口响起敲门声。
大概听见里面动静，佣人还是有些犹豫的，声音也放得略低：“先生，亲家奶奶打了电话过来，问太太是不是在这儿！……我怎么回？”
卧室里，动静停下。
桑韫一把推开季淙，撩了下汗湿的长发，对着外面说：“就说我马上回去。”
佣人应了声。
片刻，外面响起脚步声，渐行渐远。
桑韫起身默默地整理衣服，一会儿她有些羞恼地问：“我穿来的衣服呢？”
“昨晚干柴烈火的，撕了。”
季淙靠在沙发上，也不管身上长裤半解样子不堪，他倾身拿了烟盒和打火机，抖出一根夹在修长指间。
他的黑眸盯着桑韫。
半晌，冷嘲出声：“衣柜里不是有？怎么……不想当这个陆太太连衣服也不想沾了，那你刚才在我身子底下不也叫得挺欢？”
桑韫不想听他耍流氓。
她去衣帽间，挑了套最普通的衣服换上，拿了手机就要走。
季淙却跟着起身：“我送你！”
桑韫拒绝了：“都要离婚了，何必还这样献殷勤！季淙，昨晚就当是个意外，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话音落，她手腕被他捉住。
明显，季淙心情不太好，他没有出声只是把她拽着下楼。
大厅里，佣人正在做事情。
根本不敢多看，低头假装默默做事。
桑韫被季淙丢进车里，他跟着上车，因为心里有气车门都甩得很响……若是过去桑韫必定很在意，但是此时她却只是靠在椅背上，思忖着他大概是欲求不满或者是在白筱筱那里受了气。
想起那个人，桑韫有些心堵。
她的手掌被人握住，耳畔，是季淙淡淡的声音：“在想什么？”
第16章 新婚时，其实桑韫很快活！
桑韫回神，发现车停在十字路口。
前面，是红灯。
她抽开季淙握住的手掌，脸别到一旁，态度有些冷淡：“没想什么！”
季淙看着她寡淡的侧脸。
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了从前，他跟桑韫才结婚的日子，那会儿桑韫才20出头……那时桑韫很爱他，每晚他下班回家她总是飞奔下楼帮他提公事包，讨好地跟他说当晚的菜色，睡前帮他放洗澡水。
夜晚，过夫妻生活，他故意弄疼她。
她也只是红着小鼻子，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哀求他轻点儿。
新婚时，其实她很快活。
但慢慢地，桑韫就不怎么笑了，也不再跟他撒娇了。
她似乎终于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也慢慢发现她做再多在他眼里都只是徒劳，换来的永远是冷淡跟不在意。
桑韫仍是体贴，但这份体贴，更多是陆太太对丈夫的体贴。
没有爱意，多了应付。
正如她酒后说出的真话，其实，她早就不喜欢他了。
想起这些，季淙心里也添了些气性，目光看回车前方……没有再跟桑韫说话的意思。
绿灯亮起，黑色宾利缓缓启动。
霓虹下，车身名贵耀眼。
桑韫手掌贴着车玻璃，她盯着路边那家法餐厅……愣住。
竟然关门歇业。
明明前些天才开业，她还在这里拉了小提琴，后来遇见了贺季棠跟季淙……桑韫慢慢转头，注视着季淙的侧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季淙执意送她。
桑韫轻声开口：“季淙，这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
季淙专注开车，没有理她。
一直到她住的楼下，车子停了，他才侧过身看着她说：“知道那家餐厅是谁的吗？”
桑韫猜到了，但她没有开口。
季淙轻哼一声，身子慢慢靠向椅背，姿态带了些慵懒：“我不知道贺季棠那样帮你是存了什么心思。但是陆太太，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已婚人士。”
桑韫浅淡一笑。
季淙的心思不难猜，他也没藏着。
左不过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自己不喜欢的太太，也不想让其他男人沾染……哪怕是意淫也不行。
她不想对季淙服软，但她也不想牵连贺季棠。
斟酌了下，桑韫淡声开口：“我们的婚姻跟他没有半分关系！季淙……你不要对付他。”
季淙盯着她的眼睛。
半晌，他抬手轻碰她的脸：“我相信你，陆太太！”
他态度带了些狎玩。
桑韫觉得不堪，别开脸：“我不是！”
季淙定定地看了她几秒。
他收回了手掌，坐正，语气是桑韫从未听过的认真，他问她：“桑韫，如果重来一次让你选择，你是会嫁贺季棠还是我？”
桑韫微怔，她没想到季淙会这样问。
但明显，季淙并不想听她的答案，他倾身给她打开车门，“下车。”
桑韫才下车，
季淙就踩了油门，黑色宾利很快就驶离黑夜，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桑韫站在夜色里。
夜凉如水，她拢紧身上的衣服，想着季淙方才的问话。
季淙问她，重来一次她会怎么选？
桑韫垂眸淡笑：年少时总会选择自己爱的，哪怕飞蛾扑火吃尽苦头……现在，若让她再选一回，她想或许她会选择爱自己的。
只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
桑韫上楼，沈姨却并不在家。打电话过去一问，沈清却并未打电话到季淙的别墅。
桑韫放下手机，她猜测应该是别墅的佣人撒了谎，帮她脱身。
桑韫没想多。
今晚难得不用上班，她冲了个澡，早早就睡下了。
夜里她做了梦，她又梦见跟季淙新婚时的生活，梦里季淙仍是待她冷漠至极，他跟她说话永远充满了不耐烦。
醒来，是因为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竟然是季淙发来的微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别忘了明天去看奶奶，下班我去皇霆等你。】
桑韫怎么会忘了？
想想白筱筱的一场烟花，桑韫直接将转账收了，捐给了流浪动物之家。ᴊsɢ
凌晨一点，季淙的车子停在路边。
他靠在椅背上，修长手指刷着手机……桑韫收了20000转账。
他想，她总得回点话吧！
过去，她特别喜欢给他发微信，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喜欢发。
那些废话，季淙从未回复过。
回想起来，似乎是从乔家倒了，桑韫就没再给他发过这样的消息……她也没有再在床上，像小狗一样伏在他的颈侧，问他会不会喜欢上她。
其实很久了，
只是他不在意她，所以没有发现。
第一次，季淙独自坐在车里，想着桑韫，想着他们的婚姻。
*
清早，桑韫去了趟医院。
她买了好些水果，沈姨心里挺高兴的，却佯装责怪她乱花钱：“前两天买的还没有吃完，怎么又买了！”
乔大勋精神倒好。
他半靠在床头：“你也吃点儿，孩子也是心疼你。”
这话叫沈清眼圈一红。
说了会子话，她借故把桑韫叫出去，跟她说事儿：“昨天院里忽然就把贺季医调到外地学习，说是有一阵子才能回来！小熏，你老实告诉阿姨这是不是季淙的意思？你跟贺医生……是不是有事儿？”
桑韫怔了一下。
她想到昨晚，季淙特意给她看的，猜测出来这是季淙给她的另一层警告。
她心里发寒。
到现在，她终于感受到了季淙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并不是对她桑韫，更多是对陆太太这个名分。
桑韫怕沈清担心，轻道：“沈姨您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她自小在沈清身边长大，沈清自然知道她的人品。
当下也不多说。
沈清先进病房，桑韫站在过道里。
她低头看着手机，她想给贺季棠道歉，但是犹豫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也许，不打扰是成年人最好的保护方式。
……
桑韫在医院待了一个上午。
中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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