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下就得听人差遣。
乔曦只得转道往医院去。
在去往体检中心的路上，乔曦路过了医院的男科。
在男科门口，她竟然看到了一脸鬼鬼祟祟的乔辰。
“你在这干嘛？”乔曦心中有不好的猜想，出声叫他。
乔辰被她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竟是死死抱住手里的检查报告。
乔曦迟疑：
“你不会真得脏病了吧？”
说到这，乔辰脸色大变，低声冲她怒道：
“还不是怪你！成天说我菜花菜花！都是被你咒的！”
“……”
乔曦拿出此身最快的速度后退，恨不得跳离乔辰三丈远。
乔辰见她这远离的动作更生气：
“老子有病又怎样！你还不是要和老子结婚！订婚日期都定下来了！你装什么装！”
-
乔曦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乔辰甩开了。
她只要想起乔辰得那个病的样子，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要她和那样的人睡，无异于在将她凌迟处死。
和要她的命没什么两样。
乔曦拿到体检报告，心神不宁地到了贺氏。
秘书姐姐检查完没错后便叫她歇会儿。
上午，乔曦时常走神，主管也没说她什么。
中午，陆沢来了公司。
秘书姐姐要把体检报告送进去。
乔曦实在忍不住了，问：
“能让我送进去吗？”
她本想她会被拒绝的，一个兼职实习生哪有那么大的脸能就见总裁。
可秘书姐姐看了看她，答应了。
这办公室的人可都是人精，她们早听说乔曦好像是陆沢的外甥女。
送一份普普通通的体检报告，也没什么不对。
-
乔曦顾不上太多，径直就进了总裁办公室。
叩门三声。
“请进。”
乔曦走进宽敞的总裁间。
陆沢抬头看了她一眼，竟也不惊讶。
仿佛早知她今天在他这儿做事。
“贺先生，您的体检报告。”
“嗯，放那吧。”
陆沢随手指了个位置。
乔曦以乌龟爬的速度走近，再犹豫不决地放下文件夹。
她这异常姿态，让男人又看了她一眼。
“小舅舅。”她没忍住出声。
“嗯？”
然后，她就未经他同意，绕过宽敞的总裁桌，来到了陆沢身边。
乔曦一咬牙。
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你能不能救救我，我不想和乔辰结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就被和他订婚了。”
“我不想……救救我吧，小舅舅！”
陆沢垂首看着她，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她睁着一双泪眼看他。
在陆沢的角度，除了泪眼，他还可以看到她衣领下若隐若现的曲线。
陆沢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
他手中冰凉的钢笔触到她颈间的项链。
再到锁骨、最后是胸口……乔曦只解开了三颗扣子，再往下就被遮住了。
陆沢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也知道，我不是做慈善的吧。”
乔曦现在一无所有，他说这番话，除了是那情与色的暗示，还能是要什么呢？
乔曦先前就做了心理准备。
所以此刻她默默咬了牙，依次解开了衬衫的钮扣。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被他看上眼的东西，唯有试一试才能知道真正的结果。
她倾身去更靠近他，献上自己似的：
“小舅舅，抱……抱抱我吧。”
乔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般放荡的话的。
这可还在办公室里。
但显然，男人很吃她这一套。
陆沢的呼吸重了，眸色也带上浓烈的赤色。
可是，他的嘴巴却很毒：
“昨天在餐厅你不让，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现在又主动送上门来，精神分裂得可以。”
“……”
乔曦的睫毛在这番带着羞辱性质的话下微微颤抖。
她尽力压着眼睫不让眼中情绪泄露。
陆沢却在这句话后，非要将她的脸抬起来。
少女的眸子还是那般犹如小鹿的无辜纯澈，还带着点点泪光的微红。
陆沢紧紧盯着她，像要看到她的骨髓深处去。
乔曦在这视线下几乎要撑不住要破功，好在，她的演技半真半假，纯然的眼神坚持到了陆沢的目光离开的时候。
“送上门的，我就不客气了。”
他说。
……
乔曦很轻易就被他腾空抱起，坐在宽阔的总裁办公桌上。
这总让她想起上次她与陆沢在洗手间的暧昧。
那时候，她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我的第一次只给我的丈夫。”
如今看来，那话简直就是她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也不知陆沢是怎么看她的。
开始前，陆沢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药，从中拿出一颗放到乔曦唇边。
“这是什么？”她问。
“紧急避险药。”
他说：“不然呢，你带工具了吗？”
“……”答案是没有。
乔曦也算是百密一疏了。
她记得这个药很伤身体，但没办法，现在也只能吃了。
“贺，贺先生，你温柔一点。”
乔曦还是有些怂，她想说点什么让陆沢能对她温柔一些。
“第一次？”陆沢看懂她的意思，却不知为何笑出声来。
乔曦颔首。
他的目光像某种检验机器扫过她的身体。
乔曦不知这有什么好笑的。
“撒谎。”陆沢对她说。
“？”他竟然说她撒谎？
乔曦拳头都捏紧了。
若不是眼前这人是陆沢，她早已一拳挥了过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乔曦忍下不满，眼角沁出些泪意来，分外委屈地看着男人。
陆沢顿了一下，问她为什么哭。
她便含着哭腔，声音又软又弱：
“连你也笑话我，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也真的没骗你，你为什么这样笑话我。”
“……”
“要不是，要不是我家这情况，我也不会……”
乔曦没有哭得很过分，只是流下几滴清泪，并未哭出声。
世间能有几个男人受得住美人这样泪眼朦胧的控诉。
尤其是陆沢。
“好了，我知道了。”
他用手背擦去她眼角的泪滴。
却又好像洞悉她深藏的目的：
“我温柔一点不就是了。”
“……”
乔曦来不及去思考男人这神情是否真是被她哄心软了。
……
结束了。
乔曦花了一些时间才从那神魂颠倒的感受中回过神来。
她忍不住回忆翻涌，以及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