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一阵心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忽然,眼前的人抿了抿唇,蹙起眉头,捂着胸口,躺在一旁。
陆芙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紧接着,自他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
陆芙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不重不轻的推了他一把,起身下床。
谁知被他一把抱住,又重新躺会床上。
“放开我。”
只听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陆芙此刻心里是崩溃的。
腰间被紧紧的箍住,陆芙挣脱不开,闷闷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气愤的看了闭上眼装睡的谢伟喻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无赖的手段。
今日用了太多力气,陆芙也感到疲惫,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陆芙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
从天真到痛苦,她想要过去拥抱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一下惊醒过来,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
“谢伟喻,我又梦见我弟弟了,他好怕……”
她想到了连日来谢伟喻对自己的关怀,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谁知谢伟喻一把将她推开,冷漠至极:“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陆芙狼狈的摔在床上,她错愕的摇头,心底一阵揪心。
这汤冷漠至极的谢伟喻,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
不,谢伟喻不该是这样的!
陆芙如坠深渊,猛然惊醒过来。
“呼——”
陆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
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忽觉喉间干涩,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
谢伟喻一向浅眠,一下便惊醒过来,他点开灯,便见陆芙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珠,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谢伟喻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陆芙看见了,下意识往后避开了。
谢伟喻眼神闪了闪,捏紧衣袖,收回了手。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
陆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喝水。”
“我去帮你倒。”谢伟喻积极应道,连忙起身下床。
陆芙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
可是,谢伟喻现如今这么顾柔,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
谢伟喻倒完茶水回来,顾柔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无需害怕。”
陆芙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梦到我做噩梦,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你冷漠的推开,你说得对,梦都是相反的。”
话音刚落,谢伟喻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
第二十九章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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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伟喻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谢伟喻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陆芙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陆芙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谢伟喻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陆芙睁开眼睛,谢伟喻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谢伟喻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陆芙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陆芙定是要帮谢伟喻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谢伟喻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陆芙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这……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谢伟喻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可是……”
陆芙还没来得及可是呢,谢伟喻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
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陆芙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几日后。
陆芙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
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
陆芙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收起信件,却见谢伟喻已经换上了飞鱼服。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要回锦衣卫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难道锦衣卫缺了你便不行吗?”陆芙不禁有些担忧。
一直都是她帮他换药,今早还见到他身上的伤疤还没有结痂,如果只是出门也就罢了,结果他竟然想要回锦衣卫,要是办起差来,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无碍,我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放心,我还要陪夫人白头偕老呢!”
“油嘴滑舌,可惜了誩
,你今日要回锦衣卫,便不能和我一起去见少东家了。”
陆芙甩了甩帕子,单手托着脸颊,故作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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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庄详饣并
奇?!”谢伟喻立即沉下脸来:“我正好要经过详亦酒楼,便送你去。”
陆芙抿嘴偷笑。
谢伟喻骑着马,陆芙坐在后面的轿子里,到了约见的地点。
庄详奇本是来迎接陆芙,却没想到先见到的是冷面杀神谢伟喻,身穿官服,威严更甚。
他仰头看着马上的谢伟喻,心中一凛,面上却微笑:“北冥大人,陆芙妹妹呢?”
似笑面虎,挑衅之意甚浓。
谢伟喻勾唇冷笑:“你应该称呼她北冥夫人。”
此时,陆芙挑起帘子下来:“阿玉,你快去上值。”
谢伟喻下马,将陆芙扶下来,微风吹起,他将她的帷帽盖好,依依不舍:“那我去了。”
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早便复职。
最终,谢伟喻驾马离开。
庄详奇想起自己调查到的,都说北冥指挥使冷落自个的夫人,甚至是厌恶,都未曾同房。
近段时间,夫妻感情才开始好起来。
他担心谢伟喻是别有所图,最后受伤的陆芙。
庄详奇问道:“你夫君对你可好?”
陆芙面上爬上红霞:“自然是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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