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雾气弥漫着，雨水顺着脸上滑落，让他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自己的泪水。
突然脑中一阵晕眩感传来，他摔坐在地上，他指骨分明的手沾染着雨水，缓缓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
不一会儿，他的手缓缓落在了地上，没了知觉。
第二十二章 浓墨重彩
谢无念沉沉的睡去，他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是浓烈的雾气弥漫着。
他微微一愣，喃声道：“这是哪里？”
却看见眼前出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姜万宁穿着洁白的裙子朝着他弯唇一笑，然后不由分说径直远去。
谢无念看着她的背影，唇边苦涩地笑了笑，他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但还是克制不住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他跟在她的身后，却不料姜万宁回眸，如银铃一般的笑声缥缈得听不真切。
谢无念眉目染上一丝悲痛，他张了张唇：“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姜万宁却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谢无念却只是凝视着眼前的她，他缓缓伸出手，手指从她的身体里穿过。
他的眼角闪烁着泪光，他喃喃自语道：“好。”
谢无念压下心中的悲痛，哑着嗓子问道：“你真的死了吗？”
可对面的她却不发一言，只是笑了笑。
谢无念从梦中醒来，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尖。
他抬头看着纯白一片的天花板出神。
枕头上已经是一片湿意，他刚刚梦见姜万宁了……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见到姜万宁，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久远得仿佛像她从未出现在自己生命里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