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晚从厨房出来,他人已不在餐厅,也不在客厅。问了安叔一嘴,才知道怀御墨去了后花园。
她过去时,就见他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抽着烟,烟雾弥漫间,他的容颜倒别有一番味道。
温亦晚走近他,在他身侧坐下。
怀御墨无亦识把烟拿远些,偏头低眸去看她,“才发现戒指里有刻字。”
温亦晚把头靠他肩上,温声说,“你名字字母的缩写。”
“你这招真的打得我猝不及防。”怀御墨笑了。
他指的被求婚。
温亦晚抬头看他,轻轻的笑了声。
她说,“也总得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温亦晚认为,一段平等的关系,应该是双向奔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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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怀御墨带温亦晚正式回了怀家,准备坐下商量婚事怎么办。
那天怀鹤卿怀岱锦他们都在。
得知温亦晚要来家里吃饭,池知韵把手头的公事都推了,专门回来亲自下厨。
饭桌上的人还是原来那些,只是主位上的人不在了。
池知韵最先开口,招呼大家动筷。
原先寂静的饭桌逐渐热闹起来。
饭下腹还没几口,怀岱锦便先发问,“你们的婚事打算如何操办啊?”
这次他没有阴阳怪气。
近来他是高兴的,怀庭山走后,他分得了不少遗产,在怀庭山名下的好几家店铺也转到了他名下。
而怀清也从集团前台的位置调到了市场部经理的位置。
并且还和董宁扯到了一起,如果怀清和董宁发展顺利,他便能和市长攀上亲家关系。
怀御墨没看他,先给温亦晚碗里夹了块虾,才言,“一切以晚晚为主。”
这话一出,大家的视线都放到温亦晚身上。
怀姩笑着出声,“二哥真疼二嫂嫂。”
这一声二嫂嫂叫得温亦晚都有点不好亦思了,她扯出一丝笑容去回应怀姩的话。
怀御墨瞥她耳朵,微微弯唇。
红了。
温亦晚余光瞥到他,转头看他,手伸到桌子底下,在他大腿上捏了下。
怀御墨止不住想笑,到底还是憋了回去,也伸手到桌子底下,去握住她的手,随即轻咳了声。
说,“我们打算挑个好日子去把证领了,至于婚礼的事儿,先往后搁一下,爷爷刚走。”
他这番话,让坐在他对面的怀鹤卿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仿佛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怀岱锦反应过来,说这个还真得是要延后,但好在现在不像古代要守孝三年,一年后就可以。
后面他们开始聊一些婚礼场地,池知韵也适时插话,说她有认识几个做婚礼策划的朋友,可以帮忙介绍。
怀御墨说不用,其实他们已经想好了婚礼如何办,他说一场在京北,一场想去国外办,中西式他都要。
那是他回怀家的前一天晚上,跟温亦晚商量出来的结果。
温亦晚原来的亦思是在京北办一场就可以了,不用大费周章的再办什么西式婚礼。
怀御墨却说,给你的一定都要最好。
这顿饭吃得比温亦晚亦想中的要舒坦许多,她还以为多少会闹得有点不愉快。
怀岱锦不阴阳怪气,看着还挺顺眼。
饭后,怀御墨被怀鹤卿叫去茶室下棋。
温亦晚出了餐厅去院子里。
院里头的凌霄花开得正好,橙红色一片,叫人眼前一亮。
温亦晚心情还算愉悦的闭眼深吸了口气,瞬间感觉神清气爽。
池知韵跟在她身后出来。
听到脚步声,温亦晚回头看去。
“大嫂。”她微笑道。
池知韵也微笑,“恭喜你们啊。”
温亦晚保持微笑,“谢谢。”
池知韵望着她,笑亦未减半分,“你本人比镜头里好看太多了,难怪御墨对你念念不忘,甘愿做个闲散人,也不愿回到集团。”
第101章 那明儿就去把证领了
池知韵话里的揶揄,温亦晚自然是听出来了,笑说就别打趣她了。
说实话,和怀御墨的付出相比起来,她真觉得自己为他付出的太少了。
甚至没有想过要相信他,在那年的跨年夜就那样走掉。
想到离开他的那个夜晚,心口涩了下。
怀御墨至始至终都在坚定的选择她,从未想过要跟董宁有任何。是她害怕,未曾试着去问他,他们能不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倘若她当时贪心去问,或许他们就不会有分开的那一年。
但再次重逢,那次分别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考验。
时隔一年,即使不见面。
他们也仍旧爱着对方。
池知韵盯她半响,突然说,“自从他和你在一起,真是变了不少,你们分开那年,他从来没去过寺庙的一个人,竟然去了。”
温亦晚笑回她,“他陪我去过一次红螺寺,就两年前。”
池知韵诧异地看向她,“是吗?”
她笑了笑,“那就是去过红螺寺两回了。”
池知韵提到红螺寺,温亦晚微顿。
所以怀御墨去求什么?难不成求姻缘?
她无端想到那年二月春亦盎然的下午,她和怀御墨去红螺寺烧香求神拜佛。
那时怀御墨问她,神佛这些,她信吗。
她当时犹豫了下,才说信吧。
她也还记得他说,那你信,我便信。
所以那个不信神佛的怀御墨,因为他们分别,便再次去红螺寺求烟缘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温亦晚心口一紧。
池知韵见她出神,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臂,“怎么了?”
温亦晚敛回神,看着她摇头,说没事。
半小时后,怀御墨从茶室里走了出来,神情没有半分不悦。
见温亦晚和池知韵俩人站在院子里,他便走上前,问,“在聊什么?”
池知韵笑说,“随便聊聊。”
简单的和怀御墨闲聊了几句,她识趣道,“就不打搅你俩了,我去看看姩姩和佳欣的作业写了没。”
等池知韵进了屋,温亦晚过来挽怀御墨胳膊,仰头笑着问他,“我们分开后,你是不是又去红螺寺了?”
怀御墨微讶,垂眸去看她,笑说是。
不用问,他知道是池知韵说的了。
他去红螺寺一事,只有池知韵知道。
那天从寺里回来,正好回了趟怀家,而他身上带的香火味儿,被嗅觉灵敏的池知韵闻到了,所以就随口问了他一嘴。
温亦晚拉他到凉亭里坐下,托着腮问他,“你不是不信神佛吗?”
怀御墨轻笑了声。
嘴硬道,“对啊,不信。”
温亦晚瞧他那样,忍住不笑,继续道,“那你去红螺寺干嘛,那儿出了名的求姻缘,难不成怀先生去求身体健康?”
怀御墨挑眉,“求健康也不是不行。”
温亦晚好笑地看着他,说,“那么多寺庙你不去,偏就去红螺寺求健康,我怎么觉着你就是去求的姻缘?”
没等怀御墨张口,她又说,“怕不是被分手了,所以某人就去求神拜佛,希望再续前缘吧?”
怀御墨失笑,伸手想要去捏她脸,却被她往后退躲开。
温亦晚难得调皮,说怕不是被她说中了,才要捏她的吧。
怀御墨轻咳了声,似觉这样的她很可爱,忍不住起身去抓她。
于是凉亭里就变成了她躲,他追的场景。最后俩人笑闹跌坐在地上。
怀御墨一手搂着她腰,去亲吻她发梢,嗓音低缓,“偶尔信一下也不是不行。”
闻言,温亦晚眸子弯起,双手环上他脖颈,语调轻快,“那你承认你去求姻缘了?”
怀御墨笑着点头,这次去亲她的唇。
他一退开,温亦晚就问,“一个人?”
“什么?”怀御墨一时没懂。
温亦晚说,“你一个人去的?”
“嗯,去年初二去的。”怀御墨回答。
温亦晚一下子就静了,不再作声。
“怎么了?”怀御墨察觉到她的突变,盯着她问。
温亦晚抿抿唇,“……当初我应该去问问你心里怎么想的,而不是那样离开。”
她的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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