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大可以对着他来!
牵连无辜?他将他的夏夏拖进漩涡里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不能伤到她?
他徐其琛动了他的禁忌,就不要怪他牵连亡者。
林津渡从来都不是善徒。
徐其琛凝眸,话已至此,便是不再需要虚伪的客套,也不再需要维系表面上的和谐,他说:“不是你,连累的她?”
徐其琛扯起唇瓣:“林津渡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年少得志,意气风发,便以为自已可以掌控一切,可就是你的狂妄自大,连遮掩都不曾,让所有人都清楚的知晓你的软肋为何……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若非是你死缠烂打,我们现在会很幸福。”
“自欺欺人是不是能让你心里容易接受一些?”林津渡嘲弄,“她对你充其量就是朋友亦或是亲情,幸福?她不爱你,谈什么幸福?”
徐其琛:“你又怎知,她不是可怜你伤残,同情你的病情?小夏一向善良,无论是三年之前你的偏执症还是如今你的伤残,她都不可能当做是不知道,你难道未曾发觉,在你出狱后,她对你比之前还要温柔还要宽容?”
徐其琛并不知晓他们是如何相处,可他却能猜到虞宁初在等到了那么久之后,会如何对待林津渡。
“你代她入狱,出来后又伤残至此,她怎么可能不怜悯你?林津渡,你难道要靠着她对你的同情,将她绑在你身边一辈子?”
林津渡沉下眼眸,目光森冷的看着他。
在他开口之前,站在玄关处的虞宁初缓步走了过来,她清艳的眉眼注视着林津渡,泠然启唇:“我记得每对夫妻结为连理之时,结婚誓词中都会有这么一句: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林津渡原本是看到她回来,有些诧异,但这份诧异却在她对着自已的眼睛念出誓词的时候,眼底就浮现出了万种柔情。
她说啊,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虞宁初脚步站定,坐在林津渡身旁的沙发上,握住他的手,眸光浅淡的看向徐其琛:“其琛,你说错了。”她说,“他代我入狱,我是怨他的,他受伤我是心疼,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同情和怜悯是用其他人身上的,不是用在夫妻之间。”
她的维护,不加遮掩。
徐其琛默声看着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开始与欢喜无关,有的是心脏处的阵阵刺痛。
原本,她是维护他的。
他能言善辩,言语可以透过对方心神最薄弱的地方下手,可当她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说“其琛,你说错了”,说“他受伤我是心疼”的时候,徐其琛就知道,今日这一局,他是败了。
败的彻底。
徐其琛站起身,在转身的时候,林津渡再次开口:“网上的事情我可以保证它不会继续发酵下去,条件是:你做出承诺,从今日起,此生不再踏足四方城。”
不再踏足四方城,便是让他彻底放弃同虞宁初的所有联系,两厢陌生,自此再无瓜葛。
徐其琛扯起唇瓣,嘲弄的轻笑一声:“顾总说笑了。”
说完,便离开了。
晋茂疾步跟上,这天,景园内的徐先生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脾气,紧闭的书房内,持续的传来了砸毁东西的动静。
晋茂几次想要进去,但门从里面反锁。
等里面的动静渐渐的消止,任何动静都没有的时候,晋茂这才连忙找来了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书房内一片狼藉,碎片一地,一个较小的书架横斜在地面,而风光霁月的徐先生就那般沉静的靠坐在办公桌前的地面上。
窗外月皎洁,清冷的月光散落,房间内的景象更显的狼藉。
“先生。”晋茂轻声喊了一声,想要扶他起来,却被徐其琛抬手挥开。
晋茂隐约听到他口中喃喃的念着:“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他说:“我们结婚的时候,只是领了证。多可惜,我一次都未曾听过,她对我说出这番话。晋茂,去给我拿瓶酒来。”
他身体一向不好,所以酒水一类,通常都只是浅尝辄止,很少纵酒。
晋茂低声:“先生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抬手,再次想要把他给扶起来,但徐其琛再次的挥开:“去拿酒。”
晋茂顿了顿:“先生,还是……”
徐其琛抬起头,目光冷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晋茂:“……是。”
徐其琛就在这一片狼藉的书房内,喝下了大半瓶的酒,未曾叫佣人进来收拾。
网上关于徐家的事情被接连的扒出,除了徐其琛不堪的身世,还有徐家人几次的罪行。
一向,身为隐世豪门的徐家,徐家人走到哪里都是备受尊敬,如今一夕之间风向就变了。
依靠着家底雄厚而胡作非为的腐败内里也开始被挖开一个角,再这样下去,谁都知道有麻烦缠身的那几位徐家人多半是少不了牢狱之灾。
欺男霸女、施暴、甚至是jian辱比之海天盛筵有过之而无不及。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百年家族内里的蛆虫怎么会少。
而徐其琛作为家主,随着被扒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他的电话自然也是响个不停,都在等他出面拿主意。
还有的事不关已,可以自力更生之辈,打电话前来的关心询问,也不过是想要探知徐其琛这边的口风。
毕竟,倘若是一个病秧子倒下去了,总是需要一个新的家主。
哪怕是元气大伤的徐家,也不会就此覆灭。
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实。
徐其琛知道他们是在打什么主意,通话接通的时候,不过是冷眼看着他们是想要上演什么戏码。
虞宁初看着网上不断发酵的事态,在一瞬间就有种恍惚的感觉,毕竟三年之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
而这一次,她不再是事件的局中人,而成了一个旁观者。
“今天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林津渡关上她的手机,问道。
听到了多少?
虞宁初想了想,“大概是……听了小半。”
她听到了后半部分。
“你今天……站在了我这边。”林津渡狭长的眼眸抬起,说道。
虞宁初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喃喃一句“……傻子。”
第238章:醋坛子说自己大度?
花家。׳
叶兰舟每次来到丈夫娘家都是会受到热烈的欢迎,花父花母只有花千娇这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在对待叶兰舟这个女婿的时候也是当成了亲生儿子一样的对待。
一来是本身就觉得叶兰舟不错,二来也是希望他能对自已的女儿好一点再好一点。
只是今天他来了以后,很明显的感觉到家里的佣人对他的态度透着些许的怪异,像是不再那么热切。
而到了客厅以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起来。
“兰舟来了,给姑爷上茶。”花父说道。
叶兰舟坐在花父的对面:“爸,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花父看着他数秒,什么话都没有说。
花父对这个女婿一向和善,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是第一次。
叶兰舟心中一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是下楼的花母。
花父出声询问:“怎么样了?”
花母:“哭累了,就睡着了。”
看着女儿难受成那样,花母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叶兰舟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面色微凝,他问:“谁哭累了?”
花母看他一眼:“兰舟我跟你爸一向对你是很满意,你跟娇娇结婚以来,我们一直没有操过什么心,但是你知道当今天娇娇哭着回来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我们娇养长大的女儿,不是给人欺负的。”
听到花千娇哭了,叶兰舟这下子是彻底的坐不住了,猛然站起身,“她怎么了?”
他神情之间的紧张不像是作假,若非是花父开口,他现在多半已经上楼找过去。
“娇娇今天看到你跟一个女人一起逛街,举止亲密,这事,你怎么说?”花父也没有委婉,直接说道,想要看看他是个什么反应态度。
叶兰舟乍然听到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楞了一下,继而皱起眉头:“逛街?您说的是我那个表妹?”
表妹?
花父花母对视一眼,叶兰舟也没有多解释,只是让佣人把车后备箱里的东西给拿过来。
里面是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用处的小玩意儿。
“是这样,我那个表妹几个月前才生产完,今天见面以后我跟她询问了一些孕期的相关事情,正好送她回去的时候顺路,就在她的介绍下买了这些娇娇会用到的东西。”叶兰舟解释的过程中几次朝着楼上看过去,“爸妈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来一趟,但是这之前,我能不能先去看看娇娇?”
花千娇没睡多久,毕竟是心里不舒服还很难过,眼睛还没有睁开呢,就揪着被子盖住半张脸开始哭唧唧的哼哼。
叶兰舟看着她这模样是又心疼又好笑,把人连同被子给直接抱起来,长臂揽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给我定罪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这还委屈上了?”
花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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