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莉的神色淡淡，从喉咙里应了一声，算是回复。
褚淮递上电脑，弯腰问叶莉，“谈总，现在开始吗？”
叶莉的手指搁在桌上，有力地叩了两下，随即抬眸，望向右手边的高思。
他语气慵懒，却带着点不容质疑的力度，“姜助理，没记错的话，你是嘉阳的人吧。”
莫名被点了的高思抬头。
叶莉虚靠在椅背上，眼瞳中掺了点不见底的墨色，“双方合作，座位是很重要的。”
高思反应了两秒，终于理解了叶莉的意思。
她立刻起身，耳根红透，“抱歉，我马上换个位子。”
等高思坐到了另一边，叶莉才垂下眼，“继续吧。”
小插曲过去，双方进入洽谈环节。
高思在一旁听着，在展示的间隙会偷望一眼叶莉。
金丝边眼镜下，叶莉的双眼没有过多情绪，单色的瞳仁里浸出寡淡、清寂。
他的长臂随意搭在黑色的真皮会议桌上，衣袖下露出一小截手腕，被衬得愈发冷白，指腹有意无意地叩着桌面。
但越是这样，周围越是没有多余的声音，整个会议笼罩在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中。
明明跟平时无异，高思总觉得叶莉心情不佳。
一个小时后，难熬的会议终于结束。
叶莉听完，从同步PPT的电脑中点出了他刚刚看到的几个问题。
这些问题都很细节，但是十分致命。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让两边听会的人都冒了一层冷汗。
等叶莉说完，他虚压桌边，撑着起身，“按我说的，双方就各自的部分进行调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