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看不出来,江千夏平日里看着默默无闻的样子竟然玩得这么花。”
“谁说不是呢,还三飞,陪酒女都不敢这么玩。”
宾客暧昧地眨眼。
“亏我之前还以为她有多清纯来着。”
“听说宋冽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也多亏他没来,要不然江千夏这浪货明晃晃给他戴绿帽子,还不得把脸丢尽了哈哈哈。”
手无意识地攥着酒杯。
青筋绷起,周司翊一把将酒杯摔在地上。
他双目赤红,猛冲上前,抓住带头嘲笑的男人,狠狠一拳落下。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周围响起宾客此起彼伏的尖叫,周司翊充耳不闻。
他的脑中,只回荡着男人对江千夏的嘲笑。
浪货。
他怎么能这么说她。
他怎么敢这么说她。
直到宋家的保镖将他拉开。
被打的男人啐了口唾沫,吐出被打掉的两颗牙:
“周司翊,你他妈神经病吧!”
“江千夏不是你的死对头吗!这么护着她,护花使者当上瘾了是吗?!”
“再说我说得难道有错吗?视频明晃晃在大屏上放着,她的贱不是有目共睹?!”
周司翊就要冲开保镖的阻拦。
男人后怕地躲在保镖身后,嘴上依旧逞强:
“这么喜欢她,你也可以去上她嘛,反正她又不会拒绝......”
“到时候记得告诉我们是什么滋味啊~”
宋家怕局面控制不住,命令保镖将周司翊架出了宴会厅。
私生子在圈子里,没人会给他面子。
冷风将周司翊吹清醒几分。
他抓住保镖,哑声问:
“江千夏怎么没来?”
怕保镖不认识,他又急忙补充:
“就是这场订婚宴的女主角,江家的继女。”
保镖上下扫视了他一眼,语气鄙夷:
“订婚宴大屏的事闹那么大,有脸来才有鬼吧。”
“而且就这样的女人,宋家肯定不会再要了,还订婚宴女主角呢......”
周司翊怔在原地。
这样的女人?
怎样的女人?
浪荡,玩得花,人尽可夫?
就算视频已经铁证如山,可周司翊还是难以将江千夏和这些词汇联系起来。
她应该是叉着腰,指示他去跑腿的张扬模样。
就算后来......
她变得沉默,脆弱,也不该和这些词联系起来。
周司翊怀揣着一种自己都说不清的心理给江千夏发消息。
作为死对头,他应该落井下石。
【你,还好吗?】
......
【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你别误会,只是你被人嘲笑,我这个死对头也会很没面子。】
......
【你不会躲起来哭鼻子了吧?看到回个消息好吗,大家都很担心你。】
......
周司翊胡乱揉一把自己的头发。
抬起头,宋家遣散的宾客正往外走。
他的目光缓缓定住。
只要把这些带头说话的人打一顿,他们就不敢再说出让人伤心的话了,不是吗?
得不到回应的日子里。
周司翊伺机蹲守在这些人常出没的地方。
等人落单了就将人狠狠打一顿。
周父面对周司翊惹出来的麻烦,几乎没有犹豫地就将他舍弃。
周司翊面无表情地走出周家,身上藤条打出的伤隐隐作痛。
电话忽地震动。
他眼神一亮,连忙点了接通。
“司翊,我都出车祸这么多天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江之蕊很委屈: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周司翊这才看清时间。
从江之蕊出车祸到现在已经五天了。
他竟然忘了去看她。
他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
“我当然爱你。”
“你别生气,前几天有事耽搁了,我现在就来找你。”
他想起什么,大步跨坐上张扬的机车,急急向医院驶去。
江折砚也出车祸了。
作为和江千夏一起长大的哥哥,江千夏一定会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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