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澜草草应付两句,便带着顾奕欢进去了。
夜阑。
烛火摇曳,沈景澜只觉胸口的疼痛像无数蚂蚁,开始朝四肢蔓延。
他紧抓着桌角,冷汗一滴滴落在青筋鼓起的手背上。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沈景澜声音沙哑:“谁?”
“是我。”
顾奕欢?
沈景澜深吸口气,竭力忍着疼痛起身去开门。
他稳着气息,艰难扯着嘴角:“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顾奕欢端着碗药走进来:“我问驿长要了些草药,煎了给你去去寒气。”
抬头间,见沈景澜的脸比来时还要白,额间也满是汗,她立刻将药放下。
顾奕欢拿出手帕,细细擦掉他脸上的汗:“是不是很难受?你嘴唇都白了。”
关心的眼神和话语似是胜过了万千良药,让沈景澜的疼痛少了几分。
他握住顾奕欢的手,轻轻摇摇头:“不碍事,睡一觉捂身汗就好了。”
顾奕欢心疼不已,但仍不忘教训道:“你啊你,以前我和爹跟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我们虽然是习武之人,也要爱护身体,皮外伤倒没什么,若是伤了内里……”
话未说完,沈景澜便抱住了她。
顾奕欢愣住,这些日子沈景澜很亲近她,可她又总觉着哪儿不对劲。
“我都知道。”沈景澜脸颊贴着顾奕欢乌黑的长发,哑声道,“没看见你穿嫁衣的模样,我不会撒手的。”
顾奕欢轻捶了下他的背:“什么撒手,乱说话!”